“紫英,恐怕也只有你可以夸口说这个话,但我总觉得这该是简与、君豫和子逊几位西园的大师兄们才该如此口吻吧,你在顺天秋闱也不过一百四十九名,难道就这么有把握过春闱?”许其勋忍不住苦笑着道:“我看玉铉和方叔虽然过了秋闱,但是对春闱都没有太大信心,玉铉还好点儿,方叔似乎就有点儿满足现状了,他似乎也不认为自己可以一举过春闱。”
“婢子想……”云裳话音未落,便被冯紫英打断,“好了,你这心思别用到爷身上来,香菱是昨晚薛文龙硬性要送给爷的,也拒绝了看样子也没用,不过这丫头是个老实性子,也是一个可怜人,来了就来了呗,你也不是成日里担心我娘替我屋里塞人么?这不正好,来了人,性子比你还软还老实,你也有可以欺负的人了。”
冯紫英也不确定自己算是永隆帝的志同道合者,还是算是投机者,或许二者兼而有之。
一阵奇妙的轻松感充斥在冯紫英的身上,近乎于一种虚浮的畅快放松,让他想要就势躺在地下,舒舒服服的睡上一觉,但这当然只是想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