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莺儿更是猛然跳起来,月牙儿眼睛瞪得几乎变形,“你,你,冯大爷,你简直太坏了!竟然辜负我家姑娘的一片赤诚心意,……”
“克繇,不如我们……”话未出口,贺逢圣头已经摇得如拨浪鼓,顺手拿起一册书,“算了,紫英,我们俩就没这个必要了,和你下棋,不如看书,嗯,玄扈先生的这本《泰西水法》我觉得很有新意,据说是他和一名西夷人合编的,我还打算回去之后去工部拜会一下玄扈先生,请教一番。”
“众所周知,我们江南是人多地少,地窄人稠,有时候就是那么一亩三分地上要养活一家人,嗯,说句不客气的话,要想养活也许勉强能行,可要再想过好一点儿的日子,那就难了,每亩田你种水稻也好,种莲藕也好,种桑养蚕也好,始终只有那么多出产,也只需要那么多人,那人多了怎么办?开海的目的之一就是让更多的人可以上船出海,养活一家人,但这远远不够,”
王朝佐好歹也是几百上千草编匠户的首领,这点儿眼光还是有的,加上这一两年冯紫英的提点指导,心态也转变了许多,看问题的角度也有所变化,所以说出来的话也显得更公允。